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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8回 千曉的父親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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千曉回想起腦海父親的模樣:差不多一八零公分,有一雙纖細迷人的眼睛,常穿舒適的褐色風衣,高挑的皮靴,常常嚴酷冰冷的訓導小時候的千曉用心的念咒語,身為感知咒師家的咒師,必須要所肩負的責任和義務。與一為姓名為禪的咒師交往密切,常在談論咒師如何快速施放咒語,促使妖怪束手就擒。那位咒師也是爸爸的助教老師,常陪千曉練功。

繼媽媽丟棄千曉之後,父親千彌,彈奏了曲肖邦的夜曲,千曉抱著熊娃娃呆在身邊看著,她註意到鋼琴上放著一杯帶有紫色血點的咖啡。千彌教千曉談完曲子,空氣中到處都是咖啡的味道,晴天的小鳥正在放聲歌唱,車輛喧囂著的鳴笛。千彌心想著感知咒家的家規就是要在少年的時候丟棄女兒,頗有點於心不忍。

可是上古的感知咒家,需要參加千年的約定:咒師大宗獻祭。就必定做出這樣的決定,那位名為禪的咒師,常常身穿咒師的道服,他向千彌說了番話:“我們要出發,參加咒師動身的大祭祀了。”千彌放下千曉,喝了杯鋼琴上的咖啡。

千曉坐在鋼琴說:“我的父親,你能不走嗎?”千曉動了動手指,鋼琴上的琴鍵叮叮咚咚地響了起來。千彌說:“原來你會彈琴,我早該走的。”

一陣風吹過,兩人瞬間消失殆盡。

千曉想完往事,早已老淚縱橫。聽見愛爾覺寒的敲門聲,千曉怒聲說:“你敢來我這,我叫你不要把亂羊處理掉的。”愛爾覺寒擰斷了門把,說:“可是我就是沒看見,處理掉了亂羊。我也很無奈啊。”千曉發瘋地說:“你出生到現在有什麽不無賴的,喝奶嘴得用咬的把,吃飯得用勺的吧,以後結婚生子,你兒子管不好是個大妖怪,也很無奈吧。”

愛爾覺寒無奈地說:“你過分了,一個束靈妖怪,你先前一點都不在意的。”千曉說:“因為他是我的爸爸。”

愛爾覺寒楞住說:“你爸爸?怎麽會是個束靈。”千曉連忙說:“好了,不說了,我要出去處理點事情。”

千曉驟然消失在空氣當中,愛爾覺寒疑問地說了句:“什麽事——”

千曉漂浮在空氣當中,穿薄雲霧,剛找到妖精森項家的,就被希在空中截斷。千曉摔砸天臺,漂浮了陣身子,呼嘯而起。千曉輕飄飄地說:“餵,我說你啊,大晚上把本小姐摔在天臺,活得太膩歪了吧。”

“你這個臭丫頭講話給我註意點,好歹我也是長輩,活了百年千年的長輩。”希說。

“那你就更要小心,不要守護生命許多年,毀在這個時刻會比較好。”千曉溫柔地說。希說:“你來我們家想要幹什麽。你敢說出來嗎?”

千曉淡定地說:“把你主人的蛋黃派吃掉,讓她下地獄之前,讓她一口也嘗不到。”

希說:“好大的膽子——”千曉浮動手掌,輕蔑地說:“小東西,想要逃跑的話,就趁現在,我可不敢保證把你變為怎樣的稀泥。”希說:“我最討厭別人叫我小東西。”

千曉懸浮一陣斡旋氣流,在中間形成了氣流波。而希變化為一頭可愛的蜂鳥,手掌撲哧從斡旋的中間飛去,一扇巴掌刺激千曉的神經,切斷了千曉的神經根,千曉應聲落地。希對後面上來的阿甘說:“大家同是妖靈,幫個忙吧,把她給吞掉。”

阿甘說:“你瘋了,吃掉千曉,冬魄和春妖死靈可是會拿我們問罪的。”希說:“不會的,你可別這麽膽小,我的做法是為了保護妖精森項的性命,執行妖靈仆人的使命,《死靈法典》是會支持我的,我可是一名合格的上古妖靈。”

阿甘還是稍有難堪,說:“那這樣好了,我吃掉千曉。我們就不再有瓜葛,我還要繼續我的學業。以後也別再叫我做違心的事,除掉千曉其實等於讓我殺掉了個人。”阿甘聽見千曉口袋裏的手機鈴聲想起,天臺的風很是冰涼,阿甘抖了抖身子,給希看了眼來電顯示的是愛爾覺寒。

阿甘說:“我要怎麽跟他解釋。”希猛地感覺愛爾覺寒就在大廈的樓下奔跑,她探頭一看,在燈火輝煌的街區奔跑的紫色影子。

希說:“接了電話,我來說。”阿甘把電話交給希,希接過電話,開啟了視屏模式。阿甘覺得希一定是瘋了,他連忙地說:“千曉都不讓外人動她手機的,要是你動了她的手機,愛爾覺寒一定會知道千曉出事,東窗事發。我們哪裏有得跑。”

愛爾覺寒在電話那頭,站在電線桿上說:“餵,你到底是有完沒完啊,千曉。話講清楚,我再也不會為了你出頭,這是最後一次,我希望你好好記得。”

希變化為千曉的臉,對著手機鏡頭說:“好的,愛爾覺寒,我想了很久,先決城我就只有你一個好朋友。而在審判城,我有眾多的好朋友,我想我們就在這裏告別算了,我會回到審判城啊,好好的重新生活。”

愛爾覺寒說:“好啊,可是你審判城似乎也沒朋友,你不是常跟我抱怨,審判城的人因為你是上古的感知咒家,幾乎不願意和你說話,處理妖怪的時候,總是讓你這個厲害的咒師來承擔,然後在無中生有的指責你的咒術施放不好,咒語念起來長而無趣,總之是一系列的奇怪的問題需要面對。”

真的千曉,眼角擠出痕跡說:“你還記得啊,愛爾覺寒。不枉是我很小的好朋友,我做了那麽過分的事情,還原諒我。”愛爾覺寒似乎沒有在意說話的對象,嘴巴是否有在動,說:”那請問你真的做好決定。”

希佯裝說:“是的,今晚我就走,有空常來審判城來找我玩。別打電話給我,我會做飛機給審判城的,你懂我脾氣,不喜歡講過的事一而再三的重覆,你要是在假裝關系打電話過來,心裏卻在想著森項的病情,你就死定了!”

“嘟”的一聲,希便將電話掛斷。愛爾覺寒連續“餵”了三聲都不得反應,只好作罷。

阿甘的頭變化為狼,將千曉吞在肚子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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